1.一个长鼻子侏儒的故事(1)
许多年前，在德国，的一个城市里住着一对鞋匠夫妇，他们过着简朴的生活。白天，鞋匠坐在街道的拐角处补鞋。如果有人想请他做新鞋，他会去做，但是他得先买皮革，因为他穷，家里没有存货。他的妻子卖一些蔬菜和水果，她种植在门口的小花园里。许多人喜欢给她买食物，因为她的衣服干净，蔬菜排列整齐漂亮。这对夫妇有一个美丽的儿子，名叫雅各布，12岁。雅各平时帮的母亲卖蔬菜。在食品市场，他总是坐在他妈妈旁边。如果人们买更多的食物，他会帮助他们带回家。一天，鞋匠坡像往常一样坐在市场里卖菜。她面前有几个篮子，里面有卷心菜、卷心菜和其他蔬菜和种子。在一个小篮子里，还有新鲜的梨、苹果和杏子。小雅坐在他母亲旁边，用清脆的声音喊道：“老师们，过来！看，卷心菜多嫩多香啊！女士们，还有新鲜的梨、苹果和杏子！谁想买？我母亲的要价很公道！”子女这样喊。这时，一辆老太婆来到市场。她穿着破衣烂衫，一张瘦削、尖尖的脸，满脸皱纹，红眼睛，尖勾的鼻子，一直长到下巴。她拄着一根长拐杖，一瘸一拐地走着，蹦蹦跳跳，摇摇晃晃，好像腿上有轮子，随时都会摔倒。鞋匠太太专注地看着这个老太婆。她16年来每天都坐在市场上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人。当老太婆一一瘸一拐地走近她，站在她的篮子前时，她不禁吓了一跳。“你是卖蔬菜的汉娜？"老太婆一吗？”他摇着头，用嘶哑刺耳的声音问道。“是的，就是我，”鞋匠太太回答。“要不要买点东西？”“想看，想看！看白菜，看白菜。我要买的东西，你们这里有吗？”老太婆一一边说，一边弯下腰看着篮子，他把一双又黑又丑的手放进篮子里，用蜘蛛一样长的手指抓住那些摆放整齐、漂亮的卷心菜，把它们一个个送到他的长鼻子底下闻。当鞋匠夫人看到老太婆这样翻她的卷心菜时，她感到很不舒服，但她不敢说什么，因为采摘蔬菜是顾客的权利。此外，她认为老太婆特别可怕。老太婆翻遍了篮子里所有的菜，然后咕哝道：“腐烂的蔬菜，没有一个是我想要的，50年前的比这个好多了！放荡的女人，腐烂的食物！”这些话惹恼了小雅“嘿，你这个老太婆，"，”他愤怒地喊道，“首先你把你那讨厌的黑手指伸进可爱的卷心菜里，捏了捏，四处翻找，然后把蔬菜放在你的长鼻子底下闻闻，这样就没人想买了。现在你还叫这些菜散漫的女人。要知道，就连公爵的厨师也经常在这里买菜！”老太婆斜眼看着这个大胆的子女，厌恶地笑了，然后用嘶哑的声音说：“小子女，小子女！你不喜欢我的鼻子，我漂亮的长鼻子？嗯，让你的脸长出一个长鼻子，一直长到下巴。
她一边说，一边跌跌撞撞地走到另一个菜篮子前，捡起几个白菜头，使劲捏了捏，然后胡乱扔进篮子里，嘴里叽叽喳喳地说着：“散漫的女人，烂菜！”“摇头的时候别那么讨厌！”雅各怒叫道：“你的脖子细如白菜茎，一碰就断。如果你的头掉在篮子里，还有谁会买这些菜？”“你不喜欢我细脖子吗？”老太婆笑着喃喃自语，“那就让你一点脖子都没有，让你的头缩在肩膀里，免得从你的小身体上掉下来！”“别跟孩子瞎说。”鞋匠太太忍不住说，她真的很恼火，老太婆总是翻来覆去，又捡又闻。“如果你想买，快点。你把我的其他顾客都吓跑了。”“好吧，照你说的做，”老太婆，凶狠地瞥了她一眼。“我给你买六颗卷心菜，但是你看，我手里拿着拐杖，一颗也吃不下。让你儿子帮我把这些东西带回家，我会好好奖励他的。”小雅害怕那个丑陋的老妇人，拒绝和她一起去。他开始哭了。但是他的母亲告诉他要认真去做，因为她认为让这个虚弱的老太婆一个人扛这么重的东西是一种罪过。雅各布热泪盈眶，听着母亲的命令。他用一块布包着卷心菜，跟着老太婆慢慢地走着。她花了将近三个刻钟才到达这个城市最偏远的地方之一。最后，她在一栋即将倒塌的小房子前停了下来。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生锈的旧钥匙，熟练地把它插入门上的一个小锁孔。咔嚓一声，门开了。小雅走进门，立刻被吓了一跳！房子内部装饰富丽，不像外面那么破旧。房子的天花板和墙壁是由大理石制成的，家具是由最美丽的乌木和黄金以及抛光的宝石制成的，地板是由玻璃制成的，玻璃非常光滑，以至于小雅滑了几次。这时，老太婆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小银笛，弹了一曲，几只豚鼠立刻跑下楼梯。雅各布惊讶地发现他们直立行走，脚上穿着核桃壳，身上穿着衣服，头上戴着时髦的帽子。“你们这些混蛋，把我的拖鞋放哪了？”老太婆大叫，举起拐杖打他们，让他们吱吱乱跳。“你想让我在这里站多久？”豚鼠连忙跳上楼梯，拿来一对衬有皮革衬里的椰子壳，并熟练地把它们放在老太婆的脚上。现在她一点也不瘸了。她扔掉拐杖，抓住小雅，带他快速穿过玻璃地板。最后，她停在一个小房间里。这里有各种各样的器皿。它看起来像一个厨房。房间里有红木桌子和沙发，还有华丽的毯子。“坐下。”老太婆和蔼地说，把小雅放在沙发的角落里，在他面前拖了一张桌子，这样他就不能出来了。“坐吧，你带的东西一定很重。头不轻，不轻。”“夫人，你说什么这么奇怪？”孩子大叫：“我真的很累，但是我背着白菜头，是你从我妈那买的。”“哦，你弄错了，”老太婆笑着说。她打开篮子的盖子，从里面拉出一个头。小雅吓坏了，他真的被弄糊涂了。 “你这样乖，我该赏你一点东西，”老太婆嘟嘟哝哝地说，“请稍微等一会儿，我去煮一碗汤给你喝，你喝了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种滋味的。”她说完，又吹起笛子来。许多豚鼠跑来了，它们系着围裙，腰带里插着搅拌勺和切肉刀。接着跳进来一群直立行走的松鼠，它们穿着宽松的土耳其扎脚裤，头上戴着绿色的天鹅绒帽子，看样子像是小厨工。松鼠们手脚麻利地在墙上爬上爬下，把锅、碗、鸡蛋、黄油、白菜和面粉取下来搬到灶上。老太婆滑动着那双椰子壳拖鞋，忽前忽后地在灶边忙个不停。 灶膛里的火越烧越旺，锅里冒出了雾气，沸腾起来，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。老太婆一会儿跑过来，一会儿跑过去，松鼠和豚鼠跟在她后面。每次她从灶边经过时，总要把长鼻子伸进锅里，看看汤是不是煮好了。终于，汤发出嘶嘶的声音翻滚起来，蒸汽从锅里冒出来，泡沫淌到了火上。于是，她把锅子端开，把汤倒进一只银碗里，送到小雅各的面前。 “喝吧，小子女，喝吧，”她说，“只要喝了这碗汤，你就会有我这副模样儿了，你还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厨师，这可是一门好手艺呀，可是那种菜呢?啊，那种菜你再也找不到啦。为什么你母亲没有把那种菜放在筐里呢?”小雅各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，只是埋头喝那碗可口的汤。他母亲给他做过各种各样好吃的东西，但是没有一样像这碗汤这样好吃。当他刚把这美味的汤喝完时，豚鼠点起了阿拉伯神香，整个房间里飘起一片淡蓝色的烟云。这片烟云越来越浓，渐渐向下沉落，神香的气味熏得小雅各头脑晕乎乎的，他不时地提醒自己，该回去看母亲了。但他挣扎着刚站起来，又总是迷迷糊糊倒了下去，最后他在老太婆的沙发上睡着了。 他做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梦。他梦见老太婆脱掉了他的衣服，给他裹上了一张松鼠皮。现在他像只松鼠那样又会跳，又会爬了。他跟别的松鼠和豚鼠交上了朋友，和他们一起给老太婆干活儿。起初，派他干的只是擦鞋匠的活儿，他得把老太婆的那双椰子壳涂上油，然后擦亮。从前他在家里常常帮父亲干这样的活儿，所以干起来得心应手。大约过了一年，他被调去干比较细致的活儿，和另外几只松鼠一起，捞取太阳光线里的飞尘，捞够了就用最细密的筛子筛，因为老太婆认为这种飞尘是最精细的食物。她嘴里牙齿都掉光了，嚼不动别的东西，她叫他们用这种飞尘做面包给她吃。